这几年,遇到过各式各样的棋迷,倘若现在从事
围棋专业工作的朱唯力也可以算一个的话,那么他在棋迷中,一定可以占有不少“之最”。
头发已经花白的老朱,迷棋可说是迷了一生。他是因为生病才下棋消遣的。肺病断断续续折磨了他二十年。二十七岁那年,广慈医院医生用一根导管从他鼻孔中插到肺里患部,注人煮沸的酒情和雷米封,才使他的肺病好起来。等不及卸去导管,只把它卷起来,用橡皮膏粘在鼻子一边,朱唯力走进了上海黄破北路304号,在中国当代
围棋史上占有独特一页的棋室。他站在一个个棋盘边上,一面欣赏老棋手的棋,学上几招;一面细细看,有谁与自己水平相仿,就坐下,对弈几盘。渐渐地,他跑遍上海大小棋室。
在围棋上他下过很多力气。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市场上棋书不多,他一旦从棋友那儿借到一本日本棋书,必如获至宝,亲手抄录。他抄过八千个定式,后来一位朋友回新疆去,朱的赠礼不可谓不厚:两千个手抄定式。日本坂田荣男先生的中盘战术一书,他爱不释手,一页页尽录笔底。光是棋谱上的黑白圆圈,他用细竹管蘸上墨汁印到纸上,共印了十万多个。他手制的折盛式棋盘堪称一绝,先后做过七百个,悉数予人,随棋友萍踪,南下海南岛,北上北大荒。他自然更迷下棋,棋又下得特别认真,有时一盘棋,从黄昏一直下到东方之既白。
他的编辑生涯也是从“业余”开始的。“文革”后期,棋类活动恢复,但还没有围棋杂志。朱唯力从做裁判的朋友那里要来资料,刻印了全国比赛和对日比赛的棋谱,棋友凑齐了纸张油墨,这些当时极为珍贵的棋谱才得以在上海棋友中流传。
如今他依然沉迷于棋。当围棋编辑时的生活使他快乐地忙碌,忙碌之余他依然到上海各个角落的棋室,重会棋友。他向棋迷们赠送的礼物是长篇连载《襄阳公园棋人棋事》和《“文革”时期围棋轶事》,还有一篇,是《304棋室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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