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们拥有最丰富的信息,也不能保证成功,也不能保证知识面足够的广度和深度。现代棋手的准备应该是全面的。其中包括独立的研究和对棋坛巨星的研究。
还有一个重要的建议:不能固步自封,认为“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每一次阅读都会带来新的感受。例如,在学校学习(叶甫盖尼·奥涅金》时,我认为我已经理解得很明白了.但是两三年以后再看这部诗体小说,我产生了一种全新的感受和思想,进人了一种新的境界。毫无疑问,今天若再阅读.还会有更加丰富的收获。
有鉴于此,近来我的心中存有这样一个悠望:重新完整地研究一下卡帕布兰卡。我了解他的全部对局,但这是以前的事了。我由此学会了弈战.然后不止一次地重温他的某些对局。现在我想彻底追踪他的整个生活和创作道路,理解面对棋盘时他的思想和观点演变的前因后果。
对拉斯克和阿廖欣也应这样研究。总之,我们现在不能说任何一位历史巨星已经“过时”“没有愈义意”因为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具有自己独特风格的。例如,距我们的时代已相当遥远的喂菲,这位艺术家的创造按当今的标准来审视仍是出色的,有教益的.因为他重视子力的协调和进攻的目标.善于从进攻转人局面型斗争;他藉进攻旅得优势,而后以巧妙的组合将优势引向胜势。这是摩菲有别于同时代其他棋手的很重要的特色。向他可以学到出色的主动感.为此他不惜弃子,当然还有兵。
在安德森时代.浪漫主义
国际象棋萦荣兴盛:在弃子中人们获得巨大的美感,拒绝接受弃子被看作是怯儒。实际上,在
国际象棋中没有明文规定:如果我弃子,对方就必须吃子。这是纯粹的游戏。但是斯坦尼茨的出现,给游戏带来了新的深度。他研究了局面弈战的规津并显示了它的美,国际象棋的特点改变了。以后是按阿廖欣的风格演变,而鲍特维尼克使之进一步深人和发展:以科学的态度对待国际象棋。
昔日的泰斗拉斯克以及尤其是卡帕布兰卡,几乎没有研究过开局,然而他们是如此的聪敏,实践表明,他们懂得开局原理,能够应付棋盘上的任何不愉快的情况。最鲜明的例子:卡帕布兰卡临杯遇到马尔沙尔的天才发明—西班牙开局中的反攻时.他分析人徽并走出应卷,至今此着仍被认为是一个最强续着。
不过,阿廖欣却是在家里预先做了大I的工作。他森得了一系列著名的对局,他从开局就立刻把对手掌握在赛前预备好的钳子中。这种掌握是坚固的:一旦抓住对方,他就不再出手弃子了。
鲍特维尼克也正是在这方面开始工作的。他以科学的方法逐渐确定了开局阶段的基本计划。依我看,关于新变着或在某种变化过程中某处的新思想这类问题,并不是她氏案头工作的内容。他研究的是整个体系。这是他的福气:国际象棋当时在很多方面还是处女地,他常常是它们的开垦者。而今天我们只好满足于在第12一15着棋中寻找新招,而且还不一定总能找到!
鲍特维尼克敢让自己作长时间的休息.例如摆脱国际象棋一整年而从事科学工作。现在棋手不敢这样做。加工信息和自行探索—这是其一,而同时需要致力实战。如今已不能只埋头于独立的理论研究了。
鲍特维尼克为以严谨的治学态度对待棋弈打下了基础。这意味着什么?以前人们按相当简单的定式图来行动,一方制订了计划并付诸实施.而对手则试行反驳;当确定了双方设想的正误.也就分出了胜负。现代的棋手首先开始在防御中表现出坚韧不拔的顽强性:即使已陷人了较坏的局面,仍会继续战斗,直到被彻底击溃为止……这种斗争更加严格地要求棋手应作特别的准备,以便忍受以前未曾有过的体力和精神负载。
在彼得罗辛和斯帕斯基的时代,国际象棋“变软了’。棋手们敢在对局过程中和比赛期间放松休息。菲舍尔出现时,特级大师们好像已经不习惯全局始终都处于紧张的战斗中。这是出人意外的,可能这正是溃败的主要原因。菲舍尔使得很多棋手遭受了溃败。
菲舍尔使国际象棋又回到了激烈的状态.而且要求更加严格,使运动方面达到极限:战斗到只剩下“赤裸裸’的王。他还加强发展多面性,同时展示实现优势的令人吃惊的技术,出色的组合和局面型战法。但是他最大的特点还是其运动气质—在战斗中利用一切机会进取.直到最后。
如今棋艺发展更快了。众多的比赛给理论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材料。工作的内容不只是积累材料,而是同时予以重新思考。用我们的目光来进行变着和完整体系的再评价。先是试行一些变着,随后棋艺理论向前推进,由此亦明白了很多人喜欢的定型局面现在运用起来并不那么简单:例如,黑方已能均衡以前认为不利的局势,而在曾经感觉良好的其他一些局面中,现在则会感到困难。
因此棋手们必须不断探寻某种新的思想,改变开局体系和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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