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方面来说,军事科学与其他学科最大的不同就是其鲜明的实践性,军事理论必须要在血与火的战场上接受战争实践的检验,但人们不可能为了验证一套军事理论的正确与否而发动一场战争。于是,人们理所当然地求助于对军事历史的研究和学习。在这个意义上,军事历史堪称军事理论的“实验室”。“军事历史之所以对军事科学的发展至关重要,是因为军事科学不像大多数其他科学那样,可在实验室里验证它们的理论和假说。军事试验的种种形式,如野战演习、对抗演习和实兵检验等,都永远不会再现战争的基本成分:致命环境下对死亡的恐惧感。”。难怪拿破仑告诫人们: “研究,反复研究亚历山大、汉尼拔、古斯塔夫、蒂雷纳、尤金和排特烈等人的战争实践把他们作为自己的榜样,这是成为卓越的军事将领和提示军事学术之秘的唯一途径。这样可以启迪你的智慧,从而据弃所有与这些伟大军事家所坚持的堆则相悖的教条。”
另一方面,军事历史又是创新军事理论的基础。虽然战争充满不确定性和不可重复性,以往的战争不可能被复制到未来战争中去,但战史研究尤其是战例分析仍是军事理论研究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是认识战争规律和战争指导规律的重要途径。纵观人类军事史,我们可以看到,许多军事理论原则正是前人或今人从军事史的实践中总结、提炼出来的,而且古今中外的军事理论家没有一个不重视军事历史的研究,或者说他们既是军事理论家,又是军事史家,或对军事史、战史有深人的研究。比如,19世纪的军事理论家若米尼和克劳塞维茨作为西方资产阶级军事科学的奠基者,均重视军事历史尤其是战例的研究。若米尼通过总结拿破仑战争的经验,写出了《战争艺术概论》;克劳塞维茨更认为:只有以研究战争史为基础所得出的理论,才是战争术中唯一的理论。他特别强调:“一部有正确评价的军事史,确实是一所真正的战争大学校。一个高级军官,只有通过对历史战争进行研究,才能真正懂得什么是战争艺术c”正是通过对历史上130多个著名战例的系统研究,尤其是对拿破仑战争的审查与总结,克氏著成了《战争论》这一西方军事理论的经典。现代英国军事理论家富勒之所以能著成《装甲战》、《战争指导》等不朽著作,开创性地提出装甲战理论和战争指导的一般原则,首先得益于他是一位军事史大师。无产阶级革命导师马克思、思格斯在创立、发展无产阶级军事科学的过程中,也特别重视军事史的研究。他们对德国农民战争、1848年欧洲革命战争、巴黎公社起义、美国内战等进行的专题研究,对西班牙革命、英国殖民战争、普法战争、克里米亚战争、印度民族起义等重大事件撰写的评论等文献,“既是指导无产阶级革命的理论,也是以无产阶级革命立场、观点、方法研究军事历史的典范。”。毛泽东在指导巾国革命战争的伟大实践中对古今中外军事史研究的重视,更是尽人皆知。
鉴于此,对中国军事史的演进轨迹进行系统、清晰的勾勒,进而展现中国军事文明惊心动魄的绚丽风姿,就不是可有可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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