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进行任何创造活动时,都是以以往的知识技能或经验的记忆积累为前提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记忆这一生理和心理现象是创造活动的基础和淮备,是创造活动不可缺少的前奏,如果没有这个前奏就不可能奏出壮丽的创造乐章。
茅盾先生长篇小说《子夜》堪称是一部烩灸人口的佳作,他笔下的《白杨礼赞》、《风景谈》等散文在我国现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以其命名的“茅盾文学奖”对我国当前文学创作起着重要作用。茅盾先生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与他深厚的文学素养、扎实的艺术功底,以及对社会、人生、历史的深刻的洞察力密切相关。然而,茅盾先生的文学素养和艺术功底以及深刻洞察力又是与他出色的记忆分不开的。
茅盾先生对中国古典文学有特殊的爱好和研究,他对唐诗宋词随口即出、张口即来,甚至连长达120回的古典名著《红楼梦》,也能全书背诵。相传,有一次几个朋友到茅盾先生家里作客。其中一个朋友听说茅盾先生有超人的记忆力,能背诵《红楼梦》全书,平时无缘相试,适逢此次友人相聚,谈兴甚浓,便当众盛邀茅盾先生背诵《红楼梦》。茅盾先生一则为了娱客助兴,二则想让事实说话,便欣然接受。客人随便点了其中一回,茅盾先生果然胸有成竹,滔滔不绝地背诵了通回,这个朋友心服口服,极力称赞。
茅盾先生惊人的记忆力,对他的文学创作取得巨大成功来说,无疑起了重要作用,对这一点茅盾先生本人也是点头称是的。
在古代,记忆力非凡者也不乏其人。唐代文学家韩愈过世后,后人在给他撰写的墓志铭中称他“读书倍文,功力兼人”(倍:背诵,兼人:一个人抵得好多人)。清代著名的考据学家兼文学家沈涛也是记忆过人,他的老师,当时经史文字考据学权威之一段玉裁,在撰写“十经斋记”中写道:“其倍诵《十三经》如瓶泻水”(其:指沈涛;倍:背)。《十三经》包括《诗》、《书》、《论语》等13部儒家经典,可见,沈涛的记忆力的确是令人咋舌的。
我国古代还流传着许多“过目成诵”的.佳话。《晋书·符融传》称符融.“耳闻则诵”、“过目不忘”。建安七子之代王桨与人同路,遇“道碑”,读过之后,竞能“背而诵之,一字不失”。汉末学者蔡邕的著作在兵戈中散落,曹操一向爱好诗歌,为蔡邕的著作四处遗失而惋惜。当听说蔡邕之女蔡文姬能背诵其父著作后,曹操向文姬能记住其中的多少篇,文姬竞能背下400多篇。后来曹操叫她凭记忆,把这些作品记录下来,以传后世。
在现代科学家中,记忆力非凡的人更是屡见不鲜。我国著名数学家华罗庚,在抗战时期执教昆明西南联大,由于当时条件极差,纸张缺乏,他进行数学研究时,不得不用粉笔在黑板上演算、论证和推导。冗长的演算往往要占满几块黑板,黑板只有一块,华罗庚只好在黑板上写满字以后攘掉接着写。在这种情况下,华罗庚竟然把擦去的复杂演算过程丝毫不差地记住,并从容地把演算进行下去。
在莫斯科附近的一个原子研究中心的大礼堂里,历史曾记录了一次惊人的表演。表演者是位年逾花甲的艺术家,名叫米克海尔·切乌尼。他当众表演记忆数字和快速运算。在观众席上,坐着许多苏联著名的物理学家。
表演开始了,一位观众自告奋勇登上讲台,他随意在黑板上写了毫无规律的长达40多位的数字,然后立刻把黑板翻了过去。切乌尼当众毫不犹豫地把4。多位数字复述出来,时间仅用了四秒钟,速度之快令人惊讶。继而,切乌尼又表演了快速心算,一位同时使用电子计算器进行运算的观众,运算速度竞在其后。许多观众的脸上流露出困感,他们怀疑自己的眼睛,甚至有的人还以为是妙不可言的魔术。惊叹之余,从事原子研究的科学家们说,“如果我们不是物理学家,那将难以证实人的头脑能完成这样的奇迹。”
有关圆周率的记忆表演也令人赞叹不已。1957年,有个英国人能背出圆周率5050位。1958年,一个17岁的加拿大学生能背到8750位。1979年,日本素尼电器公司的一位职员能背到20000位以上。印度心理大学学生斯·马赫杰温表演时,用3小时39分背到31811位,成为当今世界的“记忆冠军”。
表演并非是记忆的目的,记忆是为了提高我们的智力水平,培养我们的创造力。上述事实只能给予我们这样的启:良好的记忆是进行创造活动的墓础和准备,是获得成功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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