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具有比较悠久的历史,是传统社会普遍存在的一种社会文化现象。近代石家庄的赌博既沿袭了以往传统博戏的一些方式和方法,也与当时本地社会政治、工商经济、文化民俗等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联系,“赌博是一种传统恶习,日伪及国民党时期,赌博方式多种多样”,遍布全市的赌博场所,名目繁多的赌博方式,五花八门的赌博用具,构成了近代石家庄赌博猖撅的第二个特征。
近代石家庄的赌博活动场所有明有暗。除正太饭店那样高档豪华的赌博场所外,一方面是管理当局为繁荣城市增加财政收人,专门设计营造了石门娱乐“新市区”,在桥西袁家营村西“批准大设赌场、饭店、店铺,到晚上,赌徒、漂客络绎不绝地云集”;另一方面,一些地方恶霸势力也纷纷开办“牌九”、“宝局”,例如,市长管锡山的弟弟“管四爷”,名义上在桥西柏树胡同南头路东开办了一家货栈,实际上这是常年开设的地下赌场,以抽头取利,再如,房产商李汉卿勾结警察官府,开设常年地下赌场,上层士绅登门集会者络绎不绝。近代石家庄真可谓全市遍布赌博场所,“有地方批准靠赌博抽头为业的‘宝局’,常年开业;也有变相赌博性质的活动场所。靠赌博经营商品的小商贩摊点更加普遍。还有暗开赌场的旅社、货栈、银号、商店”,。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近代石家庄赌烟娟三大社会公害互相利用,互相渗透,有的赌场、妓院也就是烟馆;有的烟馆也可进行赌博。像恶霸势力“管四爷”开办的大烟馆内,“大设赌场,横行四里,无人敢惹”。妓院也往往会成为漂客的赌场,为了从嫉客身上赢得更多赌资,妓女们多数也会玩一些赌博的项目,有的妓女练就许多赌博技巧,精通各式各样的赌博门道。嫖客有时就借用妓院请客设牌局赌博,据《石门指南》记载,“客人在妓院或在其他地方,邀集友人傣牌者,每次最少以十二元为牌底,归班主应得。其余归妓女所有,但一切用品食物,均由妓女设备,或由班主设备者,但须将所有牌资,除花用外,由班主与妓女平分。故每次牌资恒超出定额二三倍,或数倍者不等”。特别是40年代初,城市管理当局批准,“在新市区妓女院,开设大‘宝局’,伪市党部派员结合警察维持秩序”。据中共石家庄地下工作者1945年的调查报告记载,石家庄的洋行更是赌毒俱全,在洋行谈生意的人可以低价买毒吸毒,而且有的洋行提供赌博场地和赌具,“洋行则配合赌博等同乐”。
近代石家庄有名目繁多的赌博方式,市民参与人数最多的是赛马和彩票。自从石家庄修建了占地数百亩的“跑马场”,就开创了本市赛马博戏的先河,这是借助于动物比赛而进行的一种竞猜博戏,赛马大会有若干竞马和骑手参加,观众押宝于某一获胜马匹,马票分为一元、五元、十元三种,市公署不仅建筑了望远台、看台等赛场设施,而且“热力筹划”此项赛事,是竞马博戏的大东家,参加赌马博戏活动,一旦猜中头马号码,可凭购买的马票获数倍赌金,故此,“颇引起一般对赛马之兴趣”,市民参加者极为踊跃,络绎不绝,近代石家庄率先推出看戏彩票的是新世界戏院,“他们把所谓能中奖的号码用毛笔写在一面锦旗大小的红布上,一端穿上一根木棍,然后卷好拿到观众面前大造声势,‘这就是今日中奖的号码,散场后展示,凡中奖者当场兑现’,说完后便用绳子把它高高吊在舞台中央,让观众看个不停,想个不休,把一些一心想中奖发财的人的思想完全引人等着得奖的幻想中,只盼着戏尽快散场,看看白己是否碰上运气中了奖”。
在近代石家庄赌场进行赌博,一般不直接使用现金,入场时赌客先购买筹码,使用筹码下注,待赌博结束出场时,再将筹码兑换结算,据亲历者的口述资料说,他在赌场亲眼见到,“那里进门设纸币兑换处,以纸币换成铜板,上刻5元、10元不等,代现金使用,赌毕出门时再将铜板换成纸币”,石家庄流行的赌具种类繁多,有所谓的“色子”、“骨牌”、“竹牌”、“
麻将”、“纸牌”、“扑克”等等。而且赌法也是多不胜数。有的偶然性较大,主要依靠运气;有的则存在很大的技巧成分在内,在表现形式上具有博弈性和多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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