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好比一场赌博,我们在欲望的支配下押上自己的赌博甚至幸福, 哪怕最后可能一无所有。而
梭哈这本书给我唯一的记忆是很堵心,感觉人的日子没法过了,就像
梭哈赌博一样,最底下那张牌是用来蒙人的,你自己知道那张牌好或者不好,你也可以选择及时退出和赌到底,但欲望往往会使人做出错误的选择。
《梭哈》这部小说人物不再是一群知识分子,而是社会中下层的小人物。他们的人生是灰色的,面对人生的琐屑庸常毫无办法,只能用喝酒闲逛斗嘴打游戏和找婚外情来混日子。精神生活的匮乏,一塌糊涂的人生,这也许就是真实的大多数人中年生活状态。人性扭曲的生活下,欲望成为追逐的第一动力,也造成了悲剧。如果说人生是一场赌博游戏,那么情欲则是驱使人们沉迷于赌博游戏的内在欲望。 《梭哈》里, “情欲”是贯穿小说的一条线索,其中的三个主要女性人物对待情欲的不同方式互相补充构架起小说的灵魂。
桂柳是烧烤店的老板,丈夫大肚子因为不想“净身出户”一直忍受着桂柳公开养着的四五个情人。小说写了对桂柳“公开偷情”的解释 : “桂柳搞男人与其说是为了和男人争夺统治权,还不如说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完整的和健全的女人。 ”文玲和丈夫分居之后勾搭上了有妇之夫的三哥,后来又陷入一种厌倦,转向自己十几岁时爱慕的王文理老师。白芷也许是作家心中的理想人物,洪峰给了她一个《离骚》里面兰芷芳香的美好名字。作为一个不满于琐碎物质生活的年轻女子,与大肚子的偷情是她借以摆脱这种空虚生活的途径。婚外情使白芷有了一点新的
精神慰藉,但她很快发现,她要求的不仅是情欲,还有更高层面的东西,这是丈夫卡卡和大肚子都不能给的。通过开始独立赚钱,她暂时找到了解脱的方法。小说结尾用她和卡卡离婚并搬离大肚子的房子开始独立自主来暗示我们 :任何被依附的、只有情欲的爱 / 婚姻是不能长久的,两性关系中必须褒有女性自身主体性。
王老皮和雅芝的爱情是整部小说唯一的温暖所在。在盲女雅芝出现之前, 王老皮因为皮肤病一直被嫌弃, 和雅芝在一起后,王老皮难看的“皮”最终脱落。 “蜕皮”不仅代表了新生,也代表了一种完满积极的生活态度对于庸常生活的拯救。盲女也是一个象征意味浓厚的意象,只有视力“盲”的人才会更多关注内在品质,正常人只会过分关注外在的一层丑陋的“皮” 。世俗的金钱和利益遮蔽了我们的眼睛,还不如一个眼睛失明的盲女。此外,作家还借人物之口谈到了女性解放问题。女性解放观念由西方传入中国已经长达半个多世纪,小说中的女主角们都不是传统女性,但在女性解放的口号下,除了性解放,似乎又无路可走。西方的女性解放是女性自身的发现和觉醒,到了中国这里就变成了滥交的借口,这一点作家的反思是深刻的。只有女性独立意识和自我意识的成熟,价值取向和情爱观念的变化,女性才能获得真正的“解放” ,在此之前,只能是通过性来提高自己的地位。
来源:网上现金棋牌游戏平台